病房里充满了令人窒息的寂静,只有医疗监视器的节律性哔哔声和低语的担忧声打破了这片沉默。马克躺在床上,他曾经充满活力的身体现在只剩下一具空壳——苍白而脆弱,生命力被流经血管的毒素夺走。头顶上的冷光灯照射出一种近乎于无菌的景象,与他此前生活中温暖的时刻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安娜贝斯急促地穿过房间,她的心脏因焦虑和闪烁的希望而剧烈跳动。墙壁上排列着冷峻的医疗设备——显示数字的监视器,感觉像是对她的判断,而不是保证——空气中弥漫着消毒剂的刺鼻气味。然而,在这种无菌的外表下,氛围却充满了个人紧迫感,每一刻都笼罩在即将失去的恐惧之中。当她紧握挂坠时,她的手微微颤抖,重量提醒着她与马克之间的联系和他们共享的纽带。她的目光在马克静止的身躯和门之间来回扫视,她的神经因等待治愈者的到来而紧绷。

        “快点,艾拉娜,你在哪儿?”安娜贝斯低声嘀咕着,她的眼睛焦急地瞥向时钟。每一次滴答声似乎都回荡在空气中,将时间拉长成令人痛苦的永恒,放大了她的担忧。

        “你的步伐比毒药本身更令人不安,”马克轻松地说,试图在虚弱中挤出一个微笑。他的话语像是在昏暗的房间里闪烁的一丝光芒,即使安娜贝斯正在与绝望作斗争,也让她感到振奋。

        安娜贝斯给他一个难以置信的眼神,但她无法让自己去争论。情况的严重性抓住了她。“你应该休息,而不是开玩笑。这是严重的,马克!”

        最后,门吱嘎作响地打开了,埃拉拉走了进来。她的治愈者长袍在她进入时飘扬着,每一个动作都洋溢着一种镇静的权威感,这与安娜贝丝紧张的能量形成鲜明的对比。治愈者的眼睛立即眯起,带着一种强烈的集中力来评估马克的情况,使安娜贝丝感到一阵寒意。

        “艾拉拉!”安娜贝斯冲向她,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谢天谢地你来了。马克中毒了。这正在摧毁他的魔力和身体。我们需要你的帮助——现在!”

        埃拉拉以冷静的语气慢慢靠近马克。“我明白了。我会迅速稳定他并解毒。请退后一步。”她自信的姿态与安娜贝丝心中的焦虑形成鲜明对比,令人感到安慰。

        安娜贝丝的手在她退缩时颤抖着,她的呼吸很浅。她目不转睛地看着埃拉拉站在马克身边,治愈者的双手散发着柔和的绿光——绝望阴影中的希望之光。当她开始轻声念咒时,节奏感十足的咒语充满了整个房间,创造出一种几乎是音乐般的低音调,这让安娜贝丝紧张的神经得到了缓解。她想象着这旋律围绕在马克身边,将他包裹在安全之中。

        “马克,我要暂时让你睡一会儿,”埃拉拉低声说,她的声音像是一种镇静剂。“这样我就可以更有效地工作。”

        马克的眼睛短暂地睁开,捕捉到了安娜贝丝的目光,眼神中充满了信任和脆弱。他试图说话,但毒药使他的声音变得微弱,只剩下一丝细语。恐惧与爱情在安娜贝丝心中交织,她想告诉他一切都会好起来,要安慰他,可她只能点头,马克的眼睑渐渐沉重,进入了由艾拉拉的魔法所营造的深深、平静的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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