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停在离城门很远的地方。尽管它的大小巨大,但从远处几乎看不到它。但是,对于秦芸来说,这并不是问题,因为他的视力经过多年的艰苦练习已经变得非常敏锐。这样的距离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片刻之后,一列马车通过船的侧面一个小开口驶出,朝着城市方向前进。在大门前,秦芸看到的是一个月前首先通知他这桩婚事的三位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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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两名男性面带宽大的笑容并向接近的队伍鞠躬时,秦丽华只有冷漠无情的表情,如往常一样。然而,一旦队伍靠近大门,秦云注意到她表情上的一丝变化。这是如此细微,以至于没有人会看到这种变化,而不像秦云那样仔细地观察。
她在皱眉之前表现出困惑,然后迅速恢复到漠不关心的状态。这证实了秦芸的猜测;这场婚姻中有些事情不对劲。然而,这只是确认;他仍然不知道问题到底是什么。
秦芸可以从他的位置看到长老们的嘴唇,但他选择不看。为什么要破坏惊喜呢?不过,他仍然可以推断出大部分对话是如何进行的。他们的表情就已经给了他所需的大部分信息。
似乎两方存在一些分歧,他的家族被迫妥协。秦芸并不觉得奇怪,因为云家代表比他祖母丽华还要强大。如果说什么的话,这个人与他们的族长不相上下,而且看起来年纪轻得多。
那人穿着长袍,和大多数修炼者一样,但他的袍子却是紫白相间的颜色,这样的颜色不多见。另外,他的衣服比秦云自从重生以来所见过的任何东西都要豪华,甚至超过了他父亲的衣着。几乎看不到的白线镶嵌在织物中,形成奇怪而狂野的形状。秦云一眼就认出那些是阵法中的符号。
创造出如此服装的人,至少可以说是一个天才。阵型通常是静态的结构,利用土地和其中隐藏的气流来赋予或产生某种效果,从防御到攻击。只要能量来源足够强大,设计足够复杂,修炼者所能做的一切都可以通过阵型来实现。
至于背负在男子身上的移动构型,则使用了完全不同的构型模型。就像比较陆地动物和鸟类;这两者虽然同属于自然界,但运作概念却大相径庭。
不用说,这件衣服在秦云家族眼里是无价的——至少在他们看来如此——然而似乎没有人意识到这一点。秦云能感觉到两派之间日益增长的紧张局势。只有秦丽华似乎保持了她的冷静,就像她一直以来的表现一样。她似乎完全不感兴趣于他们的争论。
队伍停滞不前,城外的队伍开始变得不安。所有靠近马车的云家仆人都悄悄地交头接耳。秦芸对这种行为很熟悉,因为当他的家人谈论他时,他们就是这样做的。秦芸想知道自己是否是他们争执的对象;他可能是,但他站在自己的位置上,享受着这场混乱。
然而,在事情升级到需要城市领主介入之前,秦氏族长恰好及时出现,化解了局势。他走出城门,后面跟着家族的大多数长老。这个人像时间的残余一样古老,他的皮肤上可以看到岁月的痕迹。他的白胡子在风中轻轻飘荡,使他看起来像一个老隐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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