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宇终于从修炼室里出来时，发现李恒在灰蒙蒙的清晨光线中等待着他。与前一晚一样，李恒外表完美无缺。他倚靠在环绕内院的柱子上，用沉思的目光注视何宇。
“也许我们一开始就走错了路，”另一位修炼者说。前一晚的高傲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细微的赞同声。
“我不确定你是什么意思，”何宇说。这根本不是他从修炼中出来时所期望的，但他对这种变化持谨慎乐观态度。
“我不会躲在你的不确定性背后。如果我们要成为室友，我至少欠你这个。”李恒推开柱子，走近一步。“我最初之所以忽视你，是因为你的修炼和地位太低。虽然你的平凡出身很难改变，但你的修炼却是另一回事。你在宗门的第一夜就开始修炼，这至少值得注意。我们的许多同龄人都花了几周时间等待正式的宗门训练开始，就像他们是龙皇夏宫里的客人一样。”
我的出生有什么问题吗？
李恒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除了他的嘴唇在听到这个问题时略微紧缩了一下。“你只是一个普通人，”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就好像这能解释一切一样。
“好吧，那又如何？”何宇问道。他有点恼火李恒的态度，但他也不能怪罪他。毕竟，李恒并没有说错。
“你不知道我是谁，对吗？”这个问题是李恒镇定神色的第一个真正的裂痕。他的声音，他的表情，甚至他姿势的变化都泄露了惊讶的一丝，当他说话时。他居然注意到如此细微的线索几乎让何宇错过了另一个修炼者接下来说的话。“我父亲是西关侯李豹将军。”
何宇眨了眨眼睛。他知道森林周围的树林之外还有更广阔的世界。他居住的地方是更大整体的一部分，由遥远的龙皇统治。但这从未真正重要过。树林孤立无关紧要，蜷缩在定居土地的最南边。他模糊地意识到一整套官员、学者和贵族支持着技术上统治他家园的帝国，但除此之外，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嗯，”何宇说，他不确定还能怎么回答。
李恒似乎已经下定决心。他简短地点了点头，说：“显然，你还有很多东西要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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